堕天使

【凌李庄季】红玫瑰与白玫瑰

方小倚:

自己出的题决定自己投个稿。 @楼诚深夜60分 


关键词:红玫瑰与白玫瑰


我一定要写个HE!!!(把你厉害的


他们是我心口的朱砂痣,是我梦里的白月光。(就你戏多


 


 


“三哥……”


李熏然张了张嘴,还是未吐出一个字,像是被扔上陆地的金鱼。


“出去抽根烟。”口罩遮住了季白的大部分表情,小姑娘安静地躺在那,还依稀看得出照片上的那股子虎灵劲儿。


李熏然摘下手套,从季白的夹克口袋掏了烟和火机。


 


 


许诩的侧写,残忍得准确无误。


小姑娘的血被精密的仪器抽干、分装、储存,一整套足够完美的动作,一串吸血连环案的终极形态。


“季警官,你知道吗,所有人类的血里,女人的血最佳,像那些还没长成的小姑娘的血尤甚。我一般会兑些红茶,兑牛奶会腻。”


站在玻璃后的李熏然气得双眼通红,插在口袋里的手死死地扣着大腿的肉。


李熏然,他还不能死,他手上说不定还有活着的小姑娘。


 


 


当李熏然冲进这个废弃果园的破败的小屋时,他真的看到了许诩说的,那套极致天才、极致残忍的仪器,就在他眼前,运作指示灯一闪一闪地亮着。


 


 


烟雾蒙蒙中,李熏然觉得他还能闻到那个虚掩的小屋里粘腻的腥味,不知道这个果园的深处埋着多少个天真烂漫的生命。


“初步推测死亡时间早上9点20左右,血液被抽干,未受到过虐待和侵犯。”


“9点20……三哥,要是我们再早一会……”


“熏然!”季白把李熏然那双快要滴出血的眼睛捂在自己肩上,他轻轻地拍了拍他这个师弟的头,但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他连自己都安慰不了。


“连轴转了两个星期,回去好好睡一觉。”


 


 


“凌远,你过来接下熏然。”凌远接到季白电话的时候刚下手术。


“他怎么了?伤哪儿了?”凌远开了免提开始换衣服。


“人没事,但是……不太好。”


凌远心下了然,向季白道了谢便匆匆收拾了东西,交代了几句,开车去了警局。


 


 


凌远到警队的时候,李熏然就直直地站在走廊里发呆,应该已经简单洗漱过了,换了便服准备下班了。


“熏然。”凌远看着李熏然茫然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然后,向他飞奔而来。


“我听季队长说你出任务右手扭到了,不过我家熏然算是有进步,最起码这个案子结束我来接的人是站着的不是躺着的。”


“凌远……”李熏然紧紧地勒着凌远的脖子,眼泪顺着凌远的衣领往心口流。


“宝宝,你这头发都馊了呀,今晚做红烧肉,我们回家。”凌远呼噜着李熏然纠结在一起的小卷毛。


我们回家。


“凌远,我总是给你添麻烦。”


“哎呦,这句话你算是说对了,认识李熏然之后凌远就此生再无大志,就想着去你们警队医务室某个一官半职,出任务给你当后勤挡子弹,回家给你做饭暖被窝。我堂堂一海龟博士第一附院院长,你觉得自己牛不?”


 


 


季白看着自家小师弟被家属牵走,一颗心也算是放下了。


熏然也算是老刑警,但他还是管不住自己那爱发红的眼角。季白跟李熏然前后脚从警校毕业,又一起到了刑警队重案组。这么多年,大风大浪里过,李熏然受枪伤5次,刀伤不计其数,全年加班1800个小时,最长工作时长24天,最长休假时长重症监护室昏迷5天外加恢复期14天。


可是他这个师弟呀……见过再多肮脏和血,都还是那个17岁拉着他的手说“师兄,人哪有那么坏”的少年。他足够专业,但他也足够善良。


还好凌远一直在他身边。


 


 


季白手上夹着的那支烟已经燃了一大半,季白把烟捻灭在烟灰缸里。


他太累了,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上还满是血污。


昨天包扎过的左胳膊上的伤口好像裂开了,刚抱着那个小姑娘的时候没觉得,现在才开始瓷牙咧嘴地疼。


季白站起身来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看着干净的衣服,他用嘴巴叼着挂钩想用右手把扣子解开,纠缠间挂钩滑落,衣服掉在地上。


最后一套还比较干净的衣服。


“你知道给师弟的家属打电话,怎么就不知道给自己的家属打个电话呢。”


庄恕收到凌远短信的时候火蹭蹭蹭地往外冒,可站在门外看着这人的可怜样儿便止不住地心疼,哪还有什么气?


“我从家里给你带了干净的衣服,还顺手买了你爱吃的那家炸两。”


庄恕把衣服从地上捡起来又挂回衣柜。


“嚯,没一件干净的,行了,我一会全带回去给你洗了,明天给你送来,还能一块吃晚饭。”


“我今天还回不去,许诩说他会不断向往更新更能勾起他犯罪快感的血液,我得确保他手里已经没有人质了。”季白一个手艰难的把饭盒从袋子里拿出来,庄恕没好气地一把抢过筷子。


“反正明天就是半个月必须回一次家的死线,你要是敢明天再在警队过夜,我就去你们局长办公室门口哭。行啦……没人看见我喂你,怕什么呀,像你们警队还有谁不知道他们季队长有一个苦守寒窑十八年的男朋友似的。”


“嘁……”季白没好气地笑笑。


“张嘴,要真让人看见我就说你们季队长太蠢了,每次执行任务总是能受个不轻的伤。”


“一会你帮我包一下吧,好像裂开了。”


“不包,多疼一会才好呢,让你长长记性。”


“哥……你看那张照片,就那个背兔子书包的小姑娘,今早,在我们找到他的半个小时之前,她还活着……”


“我的一个病人,肺癌,查出来已经是晚期了,丈夫两年前车祸死了,现在还有两个没成年的孩子,她今天早上拉着我的手说,庄大夫,我不想治了,我想把好心人捐给我的钱留给两个孩子。我现在在向医院申请减免她的费用,凌远也在联系福利院看能不能把两个孩子都接收了,但是我知道,不论我们做什么,我们都留不住她的命。刑警不能未卜先知,医生也不是无所不能,我们只能尽全力让死去的人安详地死去,让活着的人更好的活着,季白,你不是天神。我也不是。”


“我知道。”


“还有,季白……你要让我再发现你仗着自己家男朋友是胸外科的这么抽烟,我就……”


“你就怎么样?啊,再吃一个。”


“我就去你们局长办公室门口哭。”


“知道啦,庄宝钏。”


 


 


庄恕知道这件事会在季白心里压一阵子,甚至,压一辈子,但那有什么关系呢,支撑刑警季白的不光有年少时正义的梦想,还有这些血淋淋的记忆,这都会和庄恕一起,成为季白的信念,季白的铠甲,季白的力量。


庄恕给季白包扎完之后,拎走了一柜子脏衣服。


季白端着杯子,身后衣柜里散发出的软软的肥皂香,冲淡了记忆中的粘腻,他伸了伸懒腰,庄恕禁止他这个时候喝咖啡,他决定在休息室眯20分钟再去叫醒赵寒。


庄恕坐在车里,看到休息室的等暗了一半,他捻灭手中的烟,开车离去。


 


 


“庄恕为什么要给我的胳膊上打个蝴蝶结……好娘啊……”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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